纯恋爱浓度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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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3/4页)

伤,今天我载你。”唐海宁带头走下走廊、停车场,为避免他的伤腿还要跋涉牵动,故将车停在保健室门口。“别小看我的小绵羊,它很刻苦耐劳!勤勉负重,保证把你安全地送到家门。”

    于楚长得高,坐上后座,下巴额就顶著她头顶,唐海宁的发丝飘拂到他脸上,荡开淡淡花草香。于楚挨近她,唐海宁似也没察觉,专心骑车。

    这一次,他希望这趟路程永远、永远都走不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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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两天剧团放大假不排戏,阿米他们说要趁假期飞香港大抢购,顺道做功课看舞台剧大作“歌声魅影”,而黎沸扬早说了他要下南部处理一些事,这两天放她单飞。

    唐海波就放松自己,做只标准的大懒虫。头一天睡足二十小时,第二天起个大早在店里帮忙,里外清洁刷洗一番,设老爸欣慰的叹道不枉生了这个女儿。之后,她把自己打扮得光鲜美丽,准备上街大采膺犒赏自己,顺便挑个小礼物送给黎沸扬,纪念他们相识满十九周——十八周纪念日时,他送她一颗印有她名字和菲力猫的大汽球.她想给他个小小惊喜。

    逛了一下午的成果丰硕,唐海波双手提著大包、小包,腿是发了,但兴致不减。最后一站是最大的百货公司精品部,绕一圈下来又增加手上的重量,她总算心满意足,决定停下来歇歇腿,她像个无敌女金刚练学重般费力地往咖啡厅走,却在落地玻璃墙外看见绝对意料不到的一个人——

    是此时该在南部“办事”的黎沸扬。

    他不是一个人!在他正对面坐等个绰约雍容的女子,衣著与气质皆出众,他们很开心地谈著甚么,唐海波不须细看,那名女子,她认得——

    那曾是剌痛她的致命伤,未会当面照面,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场景见到她。

    唐海波的心迅速降到冰点。

    黎忆兰——社交名媛、艺文界的皇后,她和黎沸扬究竟是甚么关系?黎亿兰、黎沸扬…原来是这么回事?

    礼品袋纷纷跌落地上,可是唐海波毫无所觉,她整个人都麻痹了,震惊得无法思考——

    这阵纷乱杂嘈,同时引起侍者和宾客的注意,包括黎沸扬和黎亿兰。

    黎沸扬的脸顿时刷白,如同遭受重击,他慌忙地推开椅子。

    “海波!”

    唐海波想也不想,转身拔腿疾奔,逃离这恐怖的一幕。

    她的心碎了!碎成千万片!

    “海波!听我解释,海波!”

    黎沸扬四处焦急寻觅,可是哪里还有唐海波的人影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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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唐海亭先注意到那个男孩,她猜他不过比她大个雨、三岁,个子高,有混血儿的深轮廓和好看的眼睛,可是嘴唇显得很高傲,他在天桥上摆地摊宝皮饰、小玩意,可是一点也不像一般小贩有种凡俗草莽的气味,那男孩甚至可以说是高雅的。

    他甚至不主动招揽客人,一双玻璃珠似的褐眼睛透视人群,闲闲吹口哨。

    单看他身上的气质,她看得出他是好人家的孩子,只是不知他为何跟她一样流落大街打工“流落”只是一种说法,她嗅得出那家伙与她有著同类的味道。于是她决定过去探探他的底子。

    都走到人家面前了,才想起不知他会不会说国语。

    “嗨!”她捧著那叠重死人的问卷。老爸还在休养期,没有收盘子、洗碗的打工收入,她只好另找门路,上街做问卷调查,内容是对交通运输工具的意见,一份三十块,不好赚,可是聊胜于无。

    “买东西?”褐玻璃眼珠定在她脸上。还好,他会说国语!但这个人酷得可以;连多个虚字或语调上扬都吝惜,像冷面杀手似的。

    “问卷调查,请问你对于台北市大众交通运输的…”

    “没兴趣!”

    唐海亭傻掉。“你在说国语吗?”

    “我很忙,请找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垠本不忙,半天都没客人,你这人很小器呢!帮忙完成问卷调查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真是冷血无情,好看的男生和他们的心肠好坏恰成反比,真是人不可貌相!“不做就算了,稀奇巴啦!找别人就找别人!怎么有人这么可恶?挡人财路,单单和你讲话所浪费掉的时间,用来完成问卷就绰绰有馀,三十块飞走了,距离我的游艇和环球旅行又更远了一步:”海亭念念有辞、泄愤地踩著地板走开。

    男孩叫住她。“什么游艇和环球旅行?是问卷的内容?”

    “是我打工的终极梦想!我辛辛苦苦赚钱,为的不是买芭比娃娃和起人金卡,我在二十五岁前要有足钱好买游艇去环球世界!”

    男孩讶然。“不可能有人的梦想跟我的一模一样!”

    唐海亭笑了,敌意转瞬融化无踪。“你也喜欢游艇,喜欢旅行?”

    “白底蓝色的游艇,我喜欢海洋,要乘风破狼旅行。”男孩脸上出现罕见的、友善的笑容。他笑起来的样子,俊美如希腊雕像。“怎么可能这么碰巧?我是小柳!你是…”

    “唐海亭。可以叫你同志吗!”唐海亭从前是很讨厌男生的,但是小柳特别,他跟别的幼稚男孩不同,也跟虚荣、稚气、无聊、无知…这些形容词绝缘。同志!她从未想过人群中可能出现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。

    就这样,唐海亨搁下问卷,蹲在天桥上和他天南地北地开讲。他们的喜好、梦想、家庭、世界——人目来来往往,买了皮饰的人将金额扔进陶罐,他们也不管,兀自聊得畅怏。

    唐海亭像是重逢前世纪相约的朋友般的快乐。小柳褐色的眼睛流露出善感又愉快的光芒。天将黑的时候他们交换了彼此的电话号码与住址,约定明天天桥再碰面。

    她解下项间的玉坠子交到他手中。“只是一个朋友的礼物。”

    小柳在摊子上挑了个精致的皮簪于别在她的发际;唐海亭在风中笑得好开心。

    挥手和他作别,小柳偏著头,眼睛永远像在说话;唐海亭边跑、边回头,她想她会永远记得和小柳初遇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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