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驯千金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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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2/4页)

才好呢?”她哭道。

    “好死不如赖活著。”不奇断然的说:“苟且偷生的勾践都能复国,你不过是因为旁人眼中的闲言闲语,难道还不能看破吗?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”筱娴止住哭声“女子的名节看得要比性命还重…”

    “呸。”

    筱娴讶异的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别怪我动作粗鲁了些。”不奇挥挥手说:“咱自小是在江湖中混大的,什么东西没见识过没摸过——就是名节。我问你,那玩意儿是有多重?有多厚?有多少银两啊?不就是空气一样摸不著看不见的吗?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知错能改善莫大焉,才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书上有说,女子要从一而终,不可对丈夫不忠,不可对公婆不孝——”

    “那是做人的基本道理,不忠不孝根本就不算是个人。不仁不义也不算个好汉,对吧?”不奇叉腰说:“可是呢?我说的女子名节——也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玩意儿,是那种无聊又没道理的事。譬如,一个女人家的脚踝要是曝了光,她就是不守妇道。

    一个女人家要是让男人握住小手,就非嫁给那男人…管他是瘪三还是卒子都没得挑。你觉得这有道理吗?”

    筱娴想了想,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不就得了。”不奇双手一摊“该讲道理的,我们就听。不讲道理的,我们爱听不听。完全没道理的,我们连听都不必听。懂了吧?”

    这对筱娴保守的思想来说,完全是大反叛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话,好奇怪。”她最后干脆的告诉不奇。

    不奇笑了“谁让我有个很奇很怪的师父呢?你要是见了她,还有得吓呢!”

    “还有比你更奇更怪的人?”

    “否则我怎么叫不奇呢?”她反问。

    对啊,筱娴心想,她还纳闷怎么有人替自己取这么怪的名字,就像“平凡”一样。她眉一皱“不奇姑娘,你与平凡…嫂子是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她是我的师妹。”不奇眨眨眼“呃…也不能那么说,我们的师父是不同人,但情同姊妹。总之情况复杂,一言难尽。”

    筱娴翻坐起身“你不知道我是谁,才救了我吧!”

    “我需要知道你是谁吗?”不奇好笑的说:“救人有分认识与不认识的吗?”

    “难道…平凡——嫂子愿意让你救我?”筱娴掐紧被子,紧张的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,是平凡亲口要我救醒你的。”不奇拍拍她说:“你安静的歇歇,我还要去找妹子聊天,外头有丫头在,你有需要就叫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筱娴在她身后喊著。

    不奇转过身“还有事吗?”

    “告、告诉平凡嫂子,说我筱娴…谢谢她。”

    ***

    无垠星空高悬头顶,能够枕著夏夜凉风,斟壶小茶配盘小菜,最是雅兴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不奇嚼著小花生米,边说:“难怪那位筱娴姑娘一听见我是你姊姊,脸色就变了两三次。幸好我医治她时,她是昏迷的,否则我看她死也不会让我动她半根寒毛,光怕我下毒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奇姊爱说笑。”平凡又为不奇添茶。

    不奇摇摇头,一脸正经的说:“我说真的,若是你事先把她对你做过的种种恶事告诉我,我当真会在她的处方里开一点泻药。多少让她发泄出火气,别老是想着要抢人家老公嘛!”

    “好久没与不奇姊见面,真是…变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我变丑了,还是变胖了?”

    “都没有。”平凡支肘想着“好像是多了分活泼,少了分正经。”

    不奇戳戳她的腰问“好呀,取笑起姊姊我来了。太久没尝我这搔痒绝技,忘了我的厉害吗?”

    平凡躲著“救命呀!不怪姊,救命!”

    两人都停下手来,平凡一愣不奇“要命,少了不怪,咱们两人就像缺胳臂或少腿似的。”平凡颇有同感,点点头“真的,好久没听见不怪姊的消息。她到了关外之后,就像失踪似的。为什么不怪姊的爹娘要送她到关外呢?”

    “还不简单。”不奇大叹口气“怕让人知道自己养了个‘魔女’女儿。有时候我真不明白叔父与阿姨是怎么想的,难道非得要正经八百的当个不动菩萨,才是真的好女儿吗?”

    平凡感触很深的说:“我真怀念黑心村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“傻瓜。”不奇敲她一记说:“嫁人了还说这种长不大的话,我替婆婆教训你。”

    委屈的摸摸头,平凡眼眶一红。

    “傻平凡怎么好端端地又哭起来了。”不奇揽著她,逗著:“久久不见还是个爱哭鬼啊!都已经是别人家的娘子,孩子的妈了!”

    平凡抹去泪水,瞪大双眼“不奇姊,你怎么会知道!”

    “我这双眼睛不是白生白长摆好看的。”不奇捏捏她鼻头说:“我方才一摸你腰间就晓得,怕不有两、三个月,想骗我你还是多学几年吧!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敢骗你呢?不奇姊。”

    “你相公应该高兴得很,像你姊夫一听见我有孕在身,差点没高兴地晕过去。”

    不奇抬拾眉揶揄道。

    平凡垂头丧气的说:“我没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“没告诉他?为什么?”不奇张大嘴“再过个把月你肚子就会挺出来,你想瞒他做什么?这种事瞒也没用的。”

    平凡转过头去,嘟著嘴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噢,我晓得了。”轻轻的不奇说。

    稍一个瞥眼,怀疑不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,平凡没吭声。

    不奇一边品茗一面闭目吟词歌赋起来。

    心头的怀疑逐渐啃蚀她,平凡最后推推不奇姊“别唱了,好姊姊。你就把话说清楚,你晓得什么、什么时候你又晓得了?”

    不奇促狭的笑着:“我何时说过我晓得了?我什么都不晓得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玩我了。”平凡嗔道。

    不奇叹口气,拉过平凡的小手说:“你长大不少了,平凡meimei,可是还不够成熟呢!”

    “不够成熟?”

    不奇点头说:“你是现在心底下最痛苦的人,是吗?”

    “姊姊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“想想看,你喜欢自己的夫君做一个薄情寡意、不重诺言的人吗?他对于别人的托咐若是随随便便地敷衍,还算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吗?”不奇语重心长的说:“没错,看见自己夫君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是很难过,但是你要睁大眼睛去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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