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猫方程式_第三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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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三章 (第3/4页)

计名分地委留在他身畔,即使受到家人的杯葛,即使受到社会道德的批判。

    衣带渐宽终不悔,

    为伊消得人憔悴?

    此中滋味,若非亲身走过一遭,旁人又如何能够体会?

    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韩太太突然闯进来。“七老八十的人了,还学人家年轻人搂搂抱抱,成何体统?”她的双眼喷火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蓝彤悠匆匆找个藉口告退。

    来到门外,瞧见四下无人,吐了吐舌头,抱出崭新的小册子和铅笔。

    写意向来认为她性格柔弱,这些年来在韩家受尽欺负。其实女儿没发现,韩国风采纳她的意见可比听从正妻的多。

    无所谓,小丫头年纪经,还得多多磨练一段时间,才能体会“柔能克刚”的道理。

    她提笔记下一件要事:解决写意与冢佑健郎的婚约问题,得分!

    任何人不得未经原作者同意将作品用于商业用途,否则后果自负。

    她又睡着了。

    奇哉怪也,除去第一次见面,往后每回看见她,韩写意通常处于三种状态:即将睡着、已经睡着,或是急需睡着。

    “起来起来!”公归公、私归私,现在是公事时间,他讨厌手下的员工偷懒。

    “难怪我在一楼工作了大半天,楼上却静悄悄的,原来你找周公聊天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”她伸了个“写意式”的懒腰、露出好舒服、好满足的表情。“你的沙发椅又大又软,看起来就像很好睡的样子,我忍不住嘛!”

    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

    “你一天究竟要睡几个小时?”早知道便不该把工作场合移回家里。原本计划省下早晚塞车的两、三个小时,全心全意花在修改欧亚一号上,结果呢?他苦干实干了一个早上,耗费巨资雇来的“小妹”却心满意足地睡了场大头觉。“今天早上该输入完成的法文基本语汇,KE IN好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唉,噫…”她头低低的,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“没有?”瞧她心虚的模样,根本不需要回答。“还有,那十七道微积分公式呢?”

    “嗳,噢…”支支吾吾的。

    “也没有?”他压根儿不意外。“老实承认,你是不是从早上踏进书房就一直睡到现在?”

    “嗄?”她眨眨眼睫。

    “韩写意,”他忍不住叹息,开始怀疑自己雇错人了。“五个母音全让你讲完了,接下来从哪里开始?DO,RE,MI,FA,SO?”

    她委屈地扭绞手指头。

    “人家…又不是故意的。”它的沙发太诱人了嘛!自小她最大的嗜好就是睡觉,一天睡二十四小时都没问题。他哪儿不好安置她,偏选中这间有漂亮沙发椅的书房来考验她的意志力,怎么能怪她呢?“好嘛好嘛!我今天加班把进度赶回去,可以了吧?”

    她的语气彷佛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小媳妇,石滕清又好气又好笑,难怪现代人总爱埋怨老板比伙计难当,他就是血淋淋的例证。

    “欧亚一号呢?”

    写意随手指向墙角。

    他见了便想笑。原来她替自己的睡眠做好万全的准备…先关掉机器人的电源,免得它扰人清梦。

    “你倒挺懂得享受的。”他唤醒欧亚一号,眼神冷冰冰地盯住两人。“你们两个跟我下楼,以后工作地点移到我的电脑房。”

    有他在场,看他们还敢不敢偷懒。

    请支持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做‘姓氏’?”最近几天,欧亚一号正在一一消化新进送入资料库的词汇。

    “‘姓氏’就是表明家族系统的字。”她顿了顿,不太敢确定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。“时大哥,对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石滕清随口应一声,眼睛盯紧电脑萤幕上。上面映出欧亚一号的设计原图。

    “什么叫做‘姓名’?”它又问。

    “姓和名加起来就是一个人的称谓。”写意扯扯他衣袖。“时大哥,对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拿起滑鼠修改设计图。机器人手部只有三根手指,灵敏度不够,得找个时间和时彦谈谈改进的方法。

    “每个人都有姓有名吗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她回答。“比方说,我姓韩,名叫写意。”

    “喔!”它的脸部亮起鲜红色光面,储存新学会的常识。“所以时彦先生姓‘时’名‘彦’,石滕清先生姓‘石’名‘滕清’?”

    谁是石滕清?没听过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她颔首。

    欧亚一号条地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电脑房里听不见丝毫人声唯有终端机嗡嗡运作的响音。这段沉默维持得相当长久,久到连石滕清也发觉不太对劲,停下手边的工作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莫非她又偷偷关掉电源,趁他不备时睡懒觉?

    “不知道呀!”杏形晶亮的眼睁漾出困惑,两人的焦点移向动也不动的欧亚一号。

    会不会机器人又当机了?他俯身检查它的线路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!”欧亚一号突然爆出声音,石滕清的耳朵轰地一声,几秒钟内暂时失去听觉。“我没有、我没有、我没有!”

    “你想害我变聋子!”他光火地打它脑袋一记。“你没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姓名!”欧亚一号惊骇地喊。“每个人都有姓名,为什么我没有?”

    “对呀!为什么它没有?”写意睁大略微狭长的杏眼。

    两个“人”齐齐凝视他。石滕清忽尔产生一种错觉,自己彷佛变成站在证人席上听候审判的罪犯,而他们则是兴师问罪的法官。

    如此简单的问题也需要偏劳他解答吗?

    “它又不是‘人’!”他啼笑皆非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人?”欧亚一号拔尖嗓门。“我不是人?”它不敢相信。“我不是人、我不是人!”滑轮冲向门口,圆滚滚的身形从他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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