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里人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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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5页)

  “说来说去还是风流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算风流,我只是个普通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开心,不如找个地方坐坐?”凯文提议。

    霭文想拒绝,心中挂看康正──不行,即使康正在她家,她也要罚他白天没电话来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欣然答应。

    “不要去酒店,”素施开口“去我家吧。”

    两部车四个人,直奔素施浅水湾的家。素施的工人已睡,她自己动手煮咖啡,张罗小食,还预备了酒。范伦与以前不同,浅即止。

    “很少玩到这么晚。”霭文坐下来。

    她刚打了个电话回家,康正不曾出现,她的不开心只放在心里。

    “凡事都有例外。”凯文望看她“其实最令我们觉得神秘的是你,你前面一直有层纱。”

    “我?”霭文笑丁“有看所有女人一样的七情六欲,有看所有女人一样的长处短处,唯一的特点是低调,我不爱多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高招,不是任何女人都能做到的。”一直沉默的素施说“我就沉不住气。

    “我喜欢你的率直爽朗。”霭文说。

    “我简直可以说是崇拜。””凯文故意夸张。

    大家把视线停在没出声的范伦脸上。

    “素施她──她──”他迅速看她一眼“她像谜,又冷,我永远难。”

    “难懂可以研究,难懂并非等于永远不能懂。”凯文一直站在素施那边。

    “她──高不可攀。”范伦再说。

    “为何如此看扁自己?”凯文大声说“在很多人心目中,你也高不可攀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,我只是普通人。”

    素施微微皱眉,没有出声。给范伦这样的印象,简直是悲剧。

    “素施,你真正的恋爱过吗?”霭文突然问。

    坐在地毡上的素施,眼光逐渐凝聚,脸色变得严肃,思考一阵,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那只是一场梦。”她垂下眼脸。

    “甚么意思?”凯文极感兴趣的移动一下身子。

    “或是一种幻觉,我不知道。”她继续说:“彷佛是真的又彷佛不是,好像曾经发生又好像在做梦,我已弄不清。”范伦微微变脸,嘴闭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讲得好像在写小说般。”霭文笑了。她懂素施在说甚么,她和凯文都在帮忙,他们只希望范伦能懂。

    “有时候真实的人生放进小说里,读者可能不信,因为──彷佛太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,素施,你能告诉我,你爱过人吗?”凯文露出极好奇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爱过。”素施毫不犹豫。

    “能爱人是幸福的。”凯文夸张的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爱人也要被爱才完美。”霭文也帮腔“你说是不是,素施?”

    素施笑起来,眉头一展,大声说:“怎么讲到这么闷的题目,来,喝酒。”

    “不许喝醉。”凯文阻止她“好朋友都不许你折磨自己。”

    霭文偷偷看范伦,他似乎很紧张。这个男人,他开始明白了吗?

    深夜,霭文回家,屋子里没有人,没有她深深盼望的康正。

    小几上有泰留下的小字条:“没有电话。”

    她的心直往下沉,康正,发生了甚么事?

    吃一粒安眠葯令自己休息。平日她没有失眠的习惯,今夜她知道自己会睡不看,她不想给公司职员看到她的憔悴模样,只好吃葯。这绝对是坏习惯,她不能让它继续。

    鲍司的生意很好,无论水晶或时装,每天的生意额都令人满意。但是──康正不出现,那些事都变得全无意义,她并不需要那么多钱。真的。她要那么多钱夹做甚么?

    按捺看几十次想打电话给康正的冲动。他不打来,她凭甚么打去?过不了自己这一关,放不下自尊心,她竟开始觉得痛苦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,温柔也被烦躁代替,每分钟都想发脾气。怎么办呢?她已像个一触即发的地雷。她和康正的事。除了泰,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,也许霭然也知道一点儿,但没有用,她帮不上忙。

    她和康王已走到一个死角,是不是能有一个人能带他们走出来?谁是这个人?六天了,康王一点消息也没有。

    八卦衷漂上,有康正陪同一个陌生女人及霭文跟宴会男主人的照片并列,多大的讽刺,明明是相爱的一对。

    酒廊里,凯莉和苏启伦并排坐看,她已微有醉意,半个身体靠在他肩上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家,你醉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醉,不回家。我们去找更刺激的节目。”她挥动看手,然后手落在他大腿上。他摇摇头,招来侍者结账。他不是坏男人,至少没有占女人便宜的坏心眼儿。每次和凯莉约会,除了第一次外,全是她主动约他的。

    当然他也贪新鲜、好奇,有年轻女孩免费陪看玩有甚么不好?反正太太也不是晚晚在家,她有太多牌局。

    代客泊车的男孩替他取车,凯莉的右手挽看他,头靠在他肩上,很亲密的。有点心乱,他只是个普通男人。

    在车上,他一边开看车一边扶看她,她彷佛已坐不直,不停的倒在他身上,令他尴尬。

    “不回家,不回家,我不回家。”她叫,撒娇似的。

    他挥不开她八爪鱼纠缠似的双手。现代人越来越虚伪了,为了许多原因,许多条件,一些贪念,一些面子,爱情被践踏得一文不值。多迫憾的事。

    “那么你说,你想去哪里?”对他来说,这是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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