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征大将军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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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2/3页)

在袁芷漪心头的大石也在这刻卸下。

    “西京、西京…终于是西京…”她的嗓音飘匆,卸去心中重担后的她感觉自己如轻羽飞扬,忽地,她合上双眸,原本贴在项丹青颊边的手也软软垂下。

    惊觉脸边的柔软倏地抽开,项丹青瞠圆双眸直睇著怀里的袁芷漪。

    “袁姑娘?!”他惊呼,摇动她数次却不得回应,他心头焦焚,随即抱著她在长廊上急奔,沿途大喊来人。

    未点上灯的长廊光线昏暗,隆隆跫音全来自尾随项丹青狂奔的兽脚下,挟著它们喘动的粗息?在此阴暗长廊中,这些声音更教人听得胆寒,使得家仆没有半个敢现身。

    抱著袁芷漪跑这么久,就算腿没跑断手也抱得酸了,项丹青停下脚步喘息片刻,朝她忧心道:“袁姑娘,你先撑著点,我带你回房后马上去请大夫。”

    袁芷漪蹙起眉,神色惨白。“不用…”

    “这怎么可以…”他愕然大喊,扯著他前襟的虚弱指劲阻断他的话,项丹青俯首觑著她仿佛随时都会厥过去的苍白脸色。

    “请大夫没用的…”她硬从牙关挤出这话,稍后又蠕动著唇似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听不清她口中呢喃的字句,他倾耳在她唇边,专注聆听。

    “丹青,我…’她深吸口气,嗓音虚弱颤抖著。“我是饿昏的,就算去看大夫,他也只会叫我多吃几碗饭…”

    忽听这话,项丹青原本还担忧的模样顿时像抽了筋般的变得僵硬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,可她那模样明明就是虚弱得额沁薄汗,像是个病入膏肓的病人。“你…不是因为得了重病,或是性命垂危之类的?”

    袁芷漪咬牙道:“我一个学医的还得病早逝,未免也太难看了…”

    她表情写著“宁饿死,毋病逝”的坚决,可看在项丹青眼里却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依他观念,饿死比病死还要丢脸。

    在原地迟疑了半晌,最后项丹青唉了声,还是选择将她抱回房里,那眼熟的圆拱门已近在咫尺,他赶紧跨入门内、来到后院,一脚踹开寝房的门抱著她入房。

    “袁姑娘,这是我的院落,今晚你就先睡在这。”他边说话,手一刻也没闲,将她放妥在床上,拉超薄被替她盖好,然后便要往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专注看着他忙碌的袁芷漪忽见他转身离去,她乌瞳微张,原本还没劲的柔荑猛地攫住他的衣袖。

    被她这么一扯,项丹青愕然回首,见她几乎半个身子悬在床铺外,就为捉住他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?”她目光紧紧盯著他。

    “我去厨房里替你煮碗粥…”

    她摇了摇头“不用了。’

    “不用?”他不禁讶呼。“袁姑娘,你还饿著,多少吃点东西吧…”

    “饿也不会饿死人,这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她低应,似乎把过往吃足苦头的事藏着,不肯说。

    不是第一次?项丹青疑惑地蹙起两眉,凭著外头透入的月光,他静静瞧着她。

    这张脸庞与从前相比,不止美得更多也清瘦,方才抱著她时他甚至能摸出那腰身多细,简直单薄得连风都吹得走。

    她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…

    “你留下来陪我。”她执意不肯放手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不饿?”他还是不放心。

    袁芷漪摇头,仍是直勾勾地看着他,不敌她眼里执著,项丹青无奈地叹息,妥协的回到床边坐下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变了?’变得有些爱要性子,虽然表情仍是冷冷淡淡的,可她若搭个娇笑,那便是了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不想再错失。”这微声呢喃他没听清,她迳自握起他一只厚掌贴在脸颊,像是当作枕头般压在脸下。

    乍见她这番举动,项丹青心弦一扯,慌忙想把手抽回,她却是拽得更紧,甚至与他十指交扣,打死都不肯放。

    “袁姑娘,你…’他双颊热烫,有些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“别乱动,我若是睡不好就是你害的。”她轻转螓首,几乎是把脸埋入他掌内,柔嫩唇瓣与他的掌肤轻轻摩挲著,她合上双眸,深深吸口气。“你手上有杏花味…”

    项丹青噤口不语,可另一只掌已泄漏他为何带有杏香的原因,抚著胸前微鼓的衣襟。

    他佩带这只杏花香包十二年,一身气息早被杏香给沁染,虽然对个大男人来说一身香气有些奇怪,可对他而言,那感觉就像她仍守在身畔。

    握著他手的人儿不再有动静,袁芷漪似是已陷入梦境。

    他默默凝望着她,原本按著胸口的手情不自禁伸去,为她拨开面上的发丝。

    十二年来,他常常作梦,梦见自己在杏林里看着她睡容的那晚。

    每至梦醒总有些惆怅,因为佳人不在身旁,梦里的温度仅是个揪心回忆,他注定碰不著她,只能在午夜梦回里暗自神伤。

    而今,他的手贴着她的脸颊,阵阵温度透过手心传至心底,暖了。

    同样的深夜,可这晚他不是在作梦,他确确实实地见著了她。

    他为她抚顺每一根散乱的发丝,小心翼翼地,怕一个用力便把她给碰碎了,只剩心头虚影。

    “这些年来,你究竟去了哪里?”他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十二年来的空洞在这刻一点一滴填补上,他心里复杂得自己也摸不清,只能在这指梢的触碰间给予自己有力的说服…她在眼前,确确实实的在。

    他不间断地抚著她的发丝,直到他感到沉重的疲惫感袭来,那抚著细发的掌渐渐的不再有动静,项丹青倚著床柱,不知不觉沉入梦境。

    斯时,本该是熟睡的袁芷漪睁开眼。

    她先是望着坐在床边熟睡的项丹青,而后她掀起薄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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