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仙歌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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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2/3页)

说的啊,万一我死了呢?你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陪你死啊!”“不先毁了杀死我的人?”

    “能杀死你的人,你以为我打得过么?与其浪费这种时间,赶快自行了断去陪你不是更好!”“如果打得过呢?”

    “那当然就先宰了他替你陪葬啊!”原来如此…原来如此。今日的因,会成为明日的果,有些事情,原本就不需要想得太多。

    宁?,能够遇见你,真的是太好了。

    “那,最后一个问题。”瞧见门外慢慢走近的那群人,杜绍怀微微笑起。“为什么对我那么好?”

    背对厅门的风宁?尚未察觉身后动静,只是用力瞪了杜绍怀一眼,无奈地、却又不得不宠溺地,大声答道:“这还要问?当然是因为我爱你呀!我爱你!听懂了没?”

    然后他听见身后或深或浅,却有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气的声音。

    接着率先发难的,也是不陌生的朱红俪影。

    “姓风的!你怎敢如此不知廉耻,羞也不羞?”

    风宁?转身便迎上穆后霜张牙舞爪凌空扑来的鸳鸯刀,虽则挟着满身不甘的气势,然而实力差异非是单凭气势便能弥补。不过五六招,穆后霜手上便只余单刀相抵,再走三招,流霞剑便已搁在她的眉心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!好功夫!”

    没有预警地,洪钟般的笑声密密撞来,众人皆是胸口一荡,知晓来人内力不容小觑,风宁?、风宁琛及陆松筠三人,连忙运起心法相抗。

    而杜绍怀,却是攒紧了手中白梅,一道寒气以他为中心,陡然旋开。

    对于这些细微变化,四玉门主丝毫没挂在心上,仍旧一迳缓步向前,在杜绍怀剑尖恰能触及的地方站定。

    “霜娃儿,火候不够就别逞强,难得风少侠手下留情,你可得记好了,将来才有算帐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这几句话说得穆后霜脸色一阵青白,风宁?却是蹙起眉,不悦道:“殷老头,你这么意思?要激我杀了她,你会比较高兴?”

    “如果换做老夫,老夫就不会给自己留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当年,为何留我?”掣开剑鞘,干净的语声如梅瓣一般轻巧落下,衬着三尺寒光,却教听见的人都不禁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目光凝向眼前持剑的青年,那形貌神韵,甚至声音行止——他笑了出声:“很像啊,老夫没有料错,你真的很像远衡。”

    如果寒梅的声音令人发冷,那么门主现下的声音,便令人打从心底恐惧。

    “让你吃了十五年的苦,老夫也过意不去,就在今天作个了断罢。”朝后方稍微挥了挥手,就有人双手奉上他的惯用兵器——通体漆黑的墨竹剑。

    “至于你要的答案…”殷仲舒又是一笑,那样莫名的坦然竟让他在年岁的刻痕下还寻得出昔日朗秀神采。“老夫只是很想看看,远衡那张总是无忧无虑的脸,若是染上仇恨的神气,会是什么模样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我让你的目的达到了?”凝气于剑,傲梅剑法起手式“暗香浮动”已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“没错,老夫还得谢谢你愿意送上门来,让老夫欣赏!”

    “丧心病狂!”

    暗香浮动,疏影横斜,倒拖而上的剑影,横削殷仲舒面门!

    点、削、劈、斩、绞,杜绍怀一柄白梅剑如飞凰,步步进逼,殷仲舒却是只守不攻,墨竹剑游若灵蛇,拦、压、截、架、推,见招拆招,铿锵间两人交手已过十数回合。

    只是杜绍怀这厢斗得正盛,风宁?那厢也未能安宁。

    “甭看了,再看你也插不上手。”似乎是知道自己刻下并无性命之忧,穆后霜在流霞剑下倒说起了风凉话。

    “哼,不看他,难道看你?”风宁?嗤笑一声,全副心神却是绷紧了在注意杜绍怀的情况。

    “谁要你看?只不过…”

    “混帐东西!放了我女儿!”

    怒叱伴着火红刀影飞窜而来,风宁?连忙抛下穆后霜,横剑拦下来者杀招。

    “恶婆娘想必是朱雀堂主?”有其母必有其女,风宁?忍不住啐了句。

    “嘿,也看不出你生得人模人样,却是只兔儿爷!”

    “总好过你女儿,死缠烂打还没人搭理!”

    “姓风的,你找死!”

    “这下可好,一次惹毛两个女人,他真不想活啦?”仍在一旁做壁上观的姜重玄和白絮飞,窃窃地咬着耳朵。

    “我看不像。”白絮飞摇摇头,觉得自己莫名的可以理解风宁?的心思。“他应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,我猜他是想多缠住一个算一个,毕竟朱雀堂在门里的名声实在差了点,他怕她们对寒梅放冷箭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不是放冷箭,但想动手的,又何止她们?”

    身后沈郁语声传来,却吓得姜重玄张口结舌:“爹…爹?”

    “伯父,您想做什么?”始终静立一隅的季檀乐也发了话,素日里甚少流露心绪的双眸闪过一丝戒备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,看你们紧张的。”看这三名后辈一脸戒慎,仿佛担心自己随时上前助门主一臂之力…姜擎钧轻笑复轻叹,果然上一代的恩怨,不能、也不应强加在下一代身上,更何况他们根本与那件血案毫无关连。他也看得出,这些个小子对寒梅不但没有敌意,甚至有更多的欣赏…

    如果这就是所谓魅力,那么门主啊,你还真该认栽。即使杜远衡已死,但你却让酷似他的寒梅活下来…看来他对你而言,或许永远都是个不可磨灭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爹?”见父亲居然盯着缠斗中的寒梅和门主出神,姜重玄不禁暗暗捏了把冷汗——坐阵四玉门执法的父亲,何时露出如此惘然的神色过?

    “啊,看我糊涂的,瞧他们打得太好就忘了正经事。玄儿,还有絮飞、檀乐!”姜擎钧微笑,面上刚硬的线条顿时柔和不少“你们千万记得,想做什么事就放手去做,只有两件事——亏心事不能做,会让自己后悔的事,也别做,懂了么?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,爹…”

    “爹以前做过一件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,现在人家的女儿找上门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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