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花喜见_第六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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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章 (第2/4页)

就真的把您给治好了。”

    顾征一下子就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好,丫头要是把朕给治好了,我就让你的夫婿当太子。”

    本来只是随口无心的戏语,却一下子让顾放和顾娘娘变了脸色,特别是顾娘娘,她几乎是情不自禁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秦芾也知道不可以当真,不过听他这么说,还是觉得好的。“此话当真?”

    “天子可是无戏言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这回我还定要治好你才行呢。”

    顾征只当她是玩笑,没料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当起真来了。

    望闻问切,真像那么回事,而病因、病况说起来,也是头头是道的。

    到最后,顾征不禁有些将信将疑了。

    秦芾在桌案上写着药方,顾征则一直催顾放去看看她都写了什么。

    顾放只得把宣纸上的东西念了一念。

    “芙蓉花一钱,柠檬皮一钱,接技果再一钱…”念到后来,连顾放自己都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她了。怎么都是花呀果呀,这样的东西可行吗?

    果然,顾征笑不可抑,倒不是嘲笑,而是一种宽厚的笑容。“我就说丫头不行,果然就是不行,这么些东西,芾儿以为自己是在办家家酒吗?天子的身子,治坏了是要掉脑袋的。”他故意吓她。

    怎知,秦芾半点也不害怕,反而正色道:“什么家家酒,我列出的可都是好药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“父皇血亏,芙蓉花可以补血顺气有助消化;父皇常常咳嗽,这个柠檬皮就是止咳化痰的良药,还有薰衣草可以缓解压力,有助睡眠。”

    听她一笔笔分析,他不住的点头,虽然还是不怎么信,但确实有了些许转变。

    “丫头,这些花花草草真的有用吗?”

    “有用无用,全在一试,父皇您尽管放心好了,芾儿绝对不敢拿自己的脑袋来抵父皇的铡刀呀。”

    伺候着的太监拿起药方问顾娘娘“娘娘,我可要按这方子给陛下弄去?”

    顾娘娘还没有回答,顾征就替她说道:“去吧,我信这丫头。”

    秦芾又把其中需要注意之处一一告诉那个太监,等都嘱托好了才让他出去。

    安排好了一切,顾征要留他们用膳,顾放因为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便推了,而秦芾也看得出顾征十分体虚,不宜勉强支撑着说话,所以也不好打扰,就和顾放一起出去了。

    出了寝宫,还没有走几步,就见朝中一位大员急匆匆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顾放看看秦芾,秦芾也十分体谅他,就说:“你忙去吧,反正我认识路的。”

    顾放这才放心和那人一起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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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出了皇宫,赶车的马夫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
    车夫看见秦芾并没有走过来,就扬声问:“主子,您这是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“你先回去吧,我马上就会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撑起宫女递来的纸伞,她信步走进市集,还是像来的时候那样,贫困的人占满所有可以站人的空间。

    雨水顺着油纸一滴滴地坠落下来,秦芾伸手探了探,那是冰冰冷冷的感觉,她的视线无意中落到了一处角落,那里正蜷缩着一个苍老的妇人,满身都是雨水,可是她无心去想这些,贪婪的目光就一直留在街对角那间包子铺。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走到那间包子铺,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纸包,她走近那个妇人,把纸包递给她。

    老妇人一下就抢过那个纸包,其实从秦芾进入那个包子铺起,她的眼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和手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她狼吞虎咽的样子,让秦芾觉得眼睛发酸。那年,她离开京城的时候,也曾经看见许多这样的人,他们饥饿,他们痛苦,充满了对于生活的无可奈何。虽然面对的曾经也是她的敌人,可如今,却怎么也恨不起来,就像她对顾炎说过的那样,百姓永远是无辜的,战争后受到伤害的,并不仅仅只是那些战败了的人呀。

    “老婆婆,你怎么在这里呢?这里风大雨大,很容易生病的。”

    “水淹了庄稼、淹了房子,是没有地方去才在这里的。”老妇人边吃边说。

    “前些年不都下了大雨,可也没有这样呀?”

    老妇人抬起了头,浑浊的眼睛不解地看着秦芾,看了好久好久才恨恨地说:“姑娘这样大富大贵的身分,自然不会明白我们的苦日子,年年都有缴交不完的税赋,种地要交,买衣买食要交,就连打仗也要交,这样也就算了,只要日子过得去,我们也不怕,可是那些个当官的却还是不放过我们,这日子真是没法子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好,现在却不行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再多说什么有用吗?反正是不行了。”那妇人似乎认定了必然是没有用处的,怎样就是不肯再说。

    而周围的人也故意避开了她探求的视线,他们都看见她从皇宫里出来,自然不愿意相信她的好意。

    “主子,雨大,我们回家吧。”那车夫原来不放心,并未走开,在等了一会儿又来劝她赶紧回去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她坐上马车之后,却对马夫说:“我们不回去,先去一个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主子要去哪里呢?”

    秦芾知道要了解真相,最好的办法就是去那个隐藏着秘密的地方,对于这件事,她是管定了,是为了顾征,为了顾放,更加为了天下所有的苍生。

    “我们就去秦河附近。”

    “那里正发大水呢!”马夫提醒她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秦河离这里可有很长的距离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知道,但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,所以我非去不可,反正,我也不想游完秦河,就选最近的地方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遵命。”

    马车带着她,开始飞奔起来。

    而越往前走,所见的一切便越是狼藉不堪。

    她本来以为自己必然会因为大水受阻,却不料一路行来居然十分顺畅,等到了秦河,她让马车停在岸边,自己则不顾危险、不顾劝阻地走近那看来十分高的长堤。

    面前的秦河,翻着汹涌的波澜,还有不住向外推的巨狼,河的这边显然是安全的,而河的那边早就被河水淹没了。看到这两岸明显不同的景况,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秘密,还有百姓的怨言。

    “贵老。”她掀起车帘,问车夫。

    “主子,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这里的地势明明要低于对面,而且也没有什么村庄,更是几乎没有田地,不是正好成为泄洪之处。”

    贵老是个老实人,也不会骗主子,虽然觉得有些话是奴才不能说的,可还是说了。

    “往年这里确实是泄洪之处,所以百姓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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