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赴一生浪漫_第四章失恋感觉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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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四章失恋感觉 (第3/4页)

多波折,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。

    她的毅力呢?她必须禁止他再过分亲近她;她必须制止自己宛若个不知情为何物、渴望品尝爱情之果的少女。而她的确不知热恋和接受一个男人的感情,是何滋味。

    可是他对她未见得是出于男人对女人的感情。她警告自己。

    敬桐的脚步声进来了,比出去时要快些,仿佛不如此,她会不见了。

    他手上拿着个黄色公文袋,抽出里面的文件,摊放在她面前的桌上,并放下一枝金笔。

    “你仔细看一下这份合约,若有遗漏或你不满意的地方,我马上修改。看完麻烦你在这里和这里签字。”

    嘉茹根本没有心思细看合约内容,虽然她做出专心详阅的样子。当她在他指示的地方签上她的名字,感觉上,她仿佛签的是一纸终身契约,自今而后,她再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情网了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啊,谢谢你,蒋小姐。”

    嘉茹感激地接过敬桐的秘书端来给她的冰咖啡。蒋云菲约莫五十上下,留着爽丽的齐耳短发,热诚而亲切。一个上午她都尽量抽空到楼上来帮她的忙。

    “真不好意思,这么麻烦你。我知道你很忙。”

    “哪裹,你才辛苦呢!我不过舒舒服服坐在冷气办公室,你却在工地里流汗。”

    “哦,没有关系,我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嘉茹喝一口冰咖啡。她本来想今天来做些详细测量和初步规书,好尽快开始她的设计工作。早些开始,早点结束。她没有和敬桐约时间,只想做完她要做的事,径行离开,因此她只草草用发带把头发束在脑后,穿了件蓝格子旧衬衫,褪色牛仔裤和运动鞋,也没化妆就来在她旁边的蒋云菲,虽然她自己说她五十多岁了,看上去像才四十出头,真丝套装底下的身材依然保持得相当迷人,适当的妆扮突显出她职业妇女的精干。跟她站在一起,嘉茹自觉像个寒碜的乡巴佬。

    “如何?忙得差不多了吧?要不要到楼下办公室吹吹冷气,休息一下?何先生刚来过电话,他要下午才会来呢。”

    她给嘉茹送咖啡上来之前就提议过好几次,嘉茹怕碰见敬桐,婉谢了。她还没有准备好这么快再见他的面,经过昨天那一吻,她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。

    以前也曾经有客户私下邀约她吃饭,但仅止于吃饭而已,不管他们事后如何企图追求她、接近她,她始终把持着她的原则:绝不和他们存感情上的瓜葛。敬桐却轻而易举地攻破了她的防线。她的失去原则,也使她失去了立场。现在她需要花些时间来重新建立她坚守的原则。

    她和蒋云菲来到七楼办公室,一出电梯,清凉怡人的冷空气迎面扑来。不知怎地,当她望向敬桐关着的办公室门,明明已知道他不在,而且这才是她愿意下来的原因,她仍有份莫名的怅然和失落。

    云菲为她推来一张黑色皮椅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,凌小姐。办公室还没有完全布置好,到处乱七八糟的。”

    其实她和敬桐在这层楼未装修好的办公室,除了部分油漆未粉刷完成,其他都还不错。

    象牙白的瓷砖地板配衬得桃心木办公家具格外出色。她进去遇敬桐的办公室,宽敞的方型大窗几乎占去半面墙,充足的阳光使得办公室显得朝气蓬勃。榉木地板光可鉴人,比起一般惯

    铺昂贵华丽地毯的办公室,另有份温馨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嘉茹坐下来,望着坐进办公桌后面的云菲。“蒋小姐不是本地人吧?”

    云菲笑着。“这么明显吗?奇怪,都是东方人,可是来自新加坡或马来西亚的中国人,似乎还是和这里的同胞有所不同。可是我就看不出别人如何办到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的口音。新马一带的人说粤语,有种特别柔美的腔调。”

    “呀,谢谢你。这是我听过最美的称赞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咖啡也冲得很棒。”嘉茹啜一口,举起杯子,由衷地说。

    云菲笑眯了眼。“难怪何先生这么欣赏你。你不仅在设计上是个艺术家,也是语言的艺术家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肺腑之言。我这个人对于应对交际很笨拙的。你这么说,我真是愧不敢当。”为避免云菲将话题绕在她身上,或再说些令她不自在的恭维,她问道。““蒋小姐,你在『捷英』很久了吗?”

    “哦,几乎是一辈子。对在『捷英』的员工来说,它就像个大家庭。你不认识我们总裁邵逸达先生吧?”、

    嘉茹的脊背穿过一股刺痛。“恐怕还无缘得见。”她淡淡应道。

    “你会有机会见到他的,开幕的时候他要来主持剪彩。邵先生是个大好人,『捷英』从上到下,没有一半,起码也有三分之一的人都受过他的恩惠。”

    “哦,怎么说?”嘉茹问得漫不经心,一个大问号已画过她全身。

    在敬桐口中,她父亲也是个大善人。如果他对外人这么好,为什么漠视他曾经珍爱的女儿达二十二年之久?

    “就拿我来说吧,”云菲回忆道。“我本来是个孤儿,从孤儿院跑出来,整天在龙蛇混杂的地区晃荡。哦,那时候我在马来西亚。你想不到我曾经是扒手吧?”

    嘉茹差点呛到。她看着面前风韵犹存,举止穿着皆高雅动人的妇人,怔怔的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我企图扒邵先生的皮夹,当场被他逮到。他没有把我交给警察,反而带我回他住的酒店,让我饱餐一顿。问明我的身世后,他问我想不想读书,好好学做个有用的人。就这样,我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的扒手,居然在英国念完大学,还有份终生保障的高薪工作等着我。这份工作我一做就做了将近二十年了。要是没有邵先生,这三十年,我说不定是在牢里过的。”

    二十年。那是在他把她们母女赶出来以后。难道他心中有愧,所以开始行善,以弥补他的罪恶感?就算他真是个大善士,仍然无法解释他何以一封信也不回给她。她虽然还有个母亲,却过得和孤儿没有两样。

    “真的,邵先生来的时候,你一定要见见他。他真的是世间少有的好人。”

    嘉茹不想再听关于她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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