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河山1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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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2/5页)

无论是通商往来,或是民生往返,万万不可断,亦不可让太子之人有机会插手取代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。”她侧首瞥了那班仍候在城门处相送的人们一眼,仍是不改软硬兼施的本色“叫那班异姓王听着,他们能有今日,不似太原异姓王们皆遭斩草除根,是王爷仁心留他们一命,是王爷给他们一个再创前程的机会,他们可别以为太子不会似宣王一般的对付他们,更别以为王爷会容忍背叛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这方面异姓王们皆心中有数,下官亦会牢牢盯着他们。”对于该如何掌握那些异姓王们尚有把握的康定宴,自信地向她扬高了下颔。

    “洛阳交给大人,我很放心。”冬卿款款一笑“大人与王爷之间,乃是唇齿相依,我更相信,无人可取代大人在王爷眼中的地位。”

    “王妃…”她的一席话,更是使得离愁上心头的康定宴声音显得黯哑。

    “阎相那边,尹大人都已打点好了,看在阎相的份上,相信太子动不得你的。但大人可要记得,绝不能让太子之人在你身上捉到任何把柄,若是如此,后果──”

    不待她说完,明白自己立场的康定宴立即抢过话“下官会尽力不让阎相在朝中为难。”

    将双手放在胸腹之间的冬卿,站直了身子,正色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“不知康大人可信得过我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不明她为何突有此问的康定宴,格外留心地竖起双耳。

    为了玄玉,必须捉紧康定宴的她,给了他一个承诺“无论日后如何,只要我有一口气在,我定会设法保住大人的性命,以及在洛阳苦心经营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正为了自个儿日后在太子手下,生死恐将难定,因而忧心不已的康定宴,在得了她这句话后,用力忍下鼻酸,重重向她颔首。

    “谢王妃…”

    “多谢大人这些年来的提携与照顾,珍重。”她嫣然一笑,转身步回车舆命人起程。

    烦恼自己性命安危的康定宴,在目送着冬卿一行人远去之时,不禁回想起,当年玄玉初抵洛阳时的种种,以及这些年来的改变,到现下太子收回洛阳的历程。

    时光改变了一切,现实与残酷,则改变了许多人。

    为了生存,玄玉已不再是当年的玄玉,他也不再是个只想图荣和守住洛阳的小小地方官,这条布满陷阱的前程之道上,他被现实推着走,被人心角力中的残酷逼得不得不一如沙场上的武人,得拿起刀子抵御外敌保住性命,那么在未来呢?那又会是怎样的一副局面,届时又将会有着怎样的改变?

    他想,在这片即将风起云涌的苍天之下,无论何者,在这场必须以性命作代价的赌局中,既下了注,就没有后悔的余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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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长安。

    夜阑时分,位于城西处鲜有人往的黑狱外头,数名事前已收到消息的狱卒,在一辆急驰而来的马车停车在狱门后方时,忙不迭地上前接驾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恭候已久的狱长,在皇叔贺玄武下车后,忙不迭地掌着灯亲自将贺玄武迎入门内。

    不想惊动任何人,刻意夜半造访的贺玄武,急步步入门内,随后大门在他身后重重合上,袅袅余音,在静夜里造成了阵阵回响。

    指名要下狱中最深处黑牢的贺玄武,在狱长的带领下,穿过长长的回廊,步入一道暗门后,在幽暗中拾级而下,不发一语的贺玄武,在一抵黑牢时,不适地掩着鼻,对这里头不流通且弥漫着腐臭味的空气颇为皱眉,当他的两眼较为适应此地的幽暗后,他依旧扳着脸,对早就被告知他要来此,亦知他来这找何人的狱长扬手,示意他带路。

    难得出现在黑暗中的烛光,行进间,映照在牢房上,在牢墙上形成一束束的光影。走在狱道中的贺玄武,在摇曳的烛火中四下看着两旁的牢栏。

    在这座京中有名的黑狱中,藏关着的,多曾是朝中之官,因死不得又放不得,故而遭下罪圈禁于此。

    “就在这。”停步的狱长,涎着笑脸,搓着两手看向贺玄武。

    “一旁候着去。”贺玄武命身后的侍卫给了狱长一袋银两后,不耐地将他给支开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在侍卫的掌灯下,贺玄武站在牢房前,眯着眼看着里头面壁席地而坐的囚犯,但只一具背影并不能让他认出人来,就在他想开口唤那人转过身来时,身着囚衣的人犯,已遭灯火吸引转过身,并抬首望向他。

    “皇叔贺玄武?”从没想过会在这见到这名皇亲的范淅阳,在讶异之余,不禁怀疑起此人夜半造访黑牢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认一认。”认出了他的面孔后,知道找对人的贺玄武,自袖中抽出一本折子扔至他面前“这可是你所书?”

    曾遭尘封,再次摊放在眼前的折子里,陈旧的墨迹,静静呈现在范淅阳的眼前。回想起这本折子是如何遭太子压下,又是如何害他葬送仕途、及赔上全家老小的性命,范淅阳的眼中有着悸动。

    “倘若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可还想将此折送至圣上手里?”当年为了举发太子,范淅阳苦心搜集了许多罪证,但他之所以功败垂成,就是因遭太子给拦腰截下,如今放眼朝中,恐怕没人比他更了解太子曾做过些什么。

    自他的话里,范淅阳立即推断出此客何以自远方而来。

    “皇叔与太子有过节?抑或何人想对付太子?”若不为此,他相信,就算他老死在这,亦不会有人闻问。

    “想,或不想?”只要他愿相助,就等于握住了太子最大的把柄。

    范淅阳淡淡回拒“落至这步田地,老夫已一无所有,牢外之事,再与老夫无关。”

    这世上,不是谁有理或谁有真相,就能稳cao胜券获得正义的,在上伐太子一事中,他深刻地体悟到,只要谁能作主,谁能握权,谁就是真相,就算字字血泪、桩桩铁据摆在圣上眼前又如何?

    所谓的是非真理,皆是由人揉捏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好歹你也是两朝元老,屈死在这,甘心吗?”眼看他的目光似平淡得一无所求,不愿白跑一遭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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