舂色武侠_雨醉春意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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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雨醉春意馆 (第8/17页)

不住将师父重重的锁起来,施与师父最残酷的刑罚,让师父一步也走不了。

    可是自己……竟因为一时的失败忘记了还在痛苦边缘挣扎的师父!

    颜色匆忙向家中赶去,无视着自己睡肿的双眼、凌乱的头发,横冲直撞的让路人为之侧目。

    酒馆离画馆的距离不是很近,颜色全力之下,竟片刻便至,推开院门的刹那,入眼望去却让他的心跳慢了半分……怎么……会是这样?

    颜色的呼吸一瞬间停滞了。

    两个月的混乱日子简直像昨日醉酒的南柯一梦,当他从梦中重归时,一切又回到了原点。

    就如同曾经过去的那么多年一个模样……院子里摆放着一把摇椅,摇椅轻晃,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,上面散漫的搭着一件暗红色绣曼陀罗的褙子;摇椅旁是一张小桌,上面放着一个紫砂壶、一柄白玉烟管、一把折扇。

    细细听去,灶房翻炒的劈啪声欢快,不时有铁铲擦过锅身的声音,颜色做梦似的向前走了几步,想看看做饭的是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是年空翠。颜色如同噩梦惊醒一般后退几步,面色忽的煞白,竟然是师父……被他囚禁起来的师父!

    俗话说君子远庖厨,年空翠平日却偏偏喜欢躲在灶间,一日三餐,均由他一手cao办,也只有在这时,年空翠才会脱掉他一贯披着的暗红褙子,将散漫的长发束起,一身清爽的被油烟环绕。

    一直是这么过来的……颜色曾爱死了这一幕,直到自己两个月前……“颜儿,站在那里干什么?赶快收拾东西,要吃午饭了!”年空翠微微偏头,手上不停,也不看他,只是一味在翻炒声中叫嚷。

    “喔……是!”颜色猛然惊醒,顾不得似幻似真,踉踉跄跄的去搬弄桌子,又摆放凳子,再帮着年空翠端菜,殷勤的额头都冒着微微细汗。

    午饭是在院子里吃的,彼时云朵将炽阳遮去,一下子清凉不少。

    只听筷子碰敲着瓷碗的声音叮咚,年空翠气定神闲的端碗吃饭,颜色坐在他的一侧,筷子在他手中抖动着,像是有千斤重,使得手指负重不堪。

    年空翠淡定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,颜色却实在无法忍受心头的忐忑与猜忌,一个冲动,猛的扔下筷子,站起身,俯视着年空翠!

    年空翠摆都不摆他,只是一口菜一口饭,不时还喝口汤。

    颜色冲劲儿眨眼过去,再无勇气,眼中各种神色划过,最终化为一声叹息,他屈膝,慢慢的跪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,地上的沙粒硌着他的膝盖,尖锐的疼,颜色两手乖顺的垂落,头也低了下去,低低地道:“师父,我错了。”背叛师门、囚禁凌虐师父,这是多大的罪过?以年空翠多年的手段,岂不是会狠狠的惩治自己?可是想想,颜色认了,他既然敢做出,就有付出代价的觉悟,只是不知年空翠会怎样待他,是原样的报复回来?还是刑虐自己?亦或是……杀掉他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样,颜色都不希望师父离开他的身边,哪怕是死,也希望自己的骨灰撒在这个院落里。

    出乎他的意料,年空翠什么都没说……不,只是在他恍惚之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“跪在那干什么,赶紧吃饭。”颜色的心顿时绞在一起,他最怕的还是发生了,平生最怕师父轻描淡写的语气、漫不经心的眼神,因为师父并不在意,不管自己对他做了什么,师父都不在意!

    那么……自己的情呢?若是师父不在意自己,那么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?

    颜色跪在地上的身躯颤了颤,泪水劈里啪啦的掉在地上,颜色的心痛的要死,却说不出来,他膝行几步,抱住年空翠的腿,紧紧抓住他的裤子,指甲嵌入其中:“师父……怎么罚我都好,不要不要我……求您……别不要我……”年空翠淡淡的放下碗筷,站起身,轻轻动了动腿,便将颜色踢翻:“收拾收拾,我回屋去了。”

    八、诉衷情

    年空翠一隐便是半天,直至月出,也未曾出过房门一步。

    颜色为此坐立不安,几次想要进得房门,又恐怕师父生气,在门口踱来踱去,停顿良久,又离开了。

    如是再三,此时他提着食盒,同样在门口转来转去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就在踌躇间,一声烟云水雾般的声音进到了耳朵里。

    颜色一呆,又是一惊一喜,差点扔了沈甸甸的食盒,他有些不敢相信,生怕是自己幻听了,忙贴在门上,恭敬地问:“师父,您叫我吗?”“当然。”那声音突地近在耳边,下一秒房门打开,颜色一个躲闪不及,重心不稳,便栽倒在那个人的怀里。

    强壮、硬朗,眼前是暗红碎花的花纹,鼻尖尽是那个人常带有的水墨的味道,颜色倚在那温暖的胸膛里,一时呆了,鼻子酸酸的竟想哭。

    师父的手揽住他的腰,有力的,另一只手顺势接过拿着的食盒,揽着他跨入门里,些微的责怪:“这么大的人了,怎么还是这么冒失?”颜色只觉得眼睛一热,猛的扑进了年空翠的胸前,紧紧的蒙住自己的脸庞,泪便掉了出来,抓着胸前的那抹衣襟,不住重复:“师父……我错了……我错了……”他终于知道他错了,不是错在爱上了自己的师父,而是不顾师父的内心囚禁、折辱他,其实这些日子他过的亦不愉快,拥有师父的快乐与折磨师父的谴责不断的纠缠着,让他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。

    他何尝不想与师父过着彼此恩爱的日子?却因此忘记了被囚禁、被强迫的爱是无法生根发芽,是无法长久的,他沈浸在对师父的懊悔中,并且深深惧怕着师父的抛弃。

    此刻,年空翠软言一语,正如同多年以来对他的拳拳爱护,让他喜上心头又自责其中,不由的抓住年空翠,像个孩子一样在他的怀抱里厮磨撒娇。

    蓦地,头顶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抚摸着,顺着他的长发沿顺而下:“傻孩子,我怎么会怪你?”颜色惊愕抬头,眼角上还挂着泪,不可置信地看着年空翠,生怕这是自己做的美梦。

    年空翠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,不由地笑了,低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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