恋你不后悔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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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3/4页)

不能开车回去了。”他笑“我们搭出租车吧,我先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你呢?”她打了个酒嗝“你今晚住哪里?”

    “随便找家旅馆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找旅馆?还不如来我家。我家有空房,免费让你借住一晚没问题。”豪迈地拍拍胸膛。

    “你不怕吗?”

    “怕、什么?”

    “怕我夜袭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那种人。”对这一点,她有绝对的信心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恭敬不如从命。”他歪歪举起手,戏谑地行了个礼。

    “可是你要做早餐给我吃哦。”她转过身,手指着他“一定要做哦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答应你,绝不会白吃白住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就好。”她点点头“我讨厌吃软饭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。”他拍胸脯保证“我不是那种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相信。你这人啊,钱是赚得少了点,不过还不算没志气啦。”她咯咯娇笑,忽地扬起双手,翩然旋了个圈。

    他莞尔望她“谢谢你对我的信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、下客气。”她一本正经地颔首,又转了个圈“奇怪,不是说有寒流要来吗?怎么一点都不冷啊?我还觉得好热好热呢。好开心哦!”拍拍手,神态又娇又俏“你开不开心?”

    “嗯,我也开心。”

    “开心就一起来啊。”她拉起他双手“一起跳舞。”说着,又旋了半圆,这一回,却踉跄倒落他怀里。

    温泉紧紧搂件她。

    她仰头娇笑“我真逊,差点跌倒了。”自嘲说着,敲了敲自己的头。

    他不语,眸色逐渐转深转沉,终于,在玫瑰色菱唇愕然敛回时,不顾一切地攫住两瓣整夜一直诱惑着他的柔软。

    他深深地吻着,很专注、很用心地吻,吻得她晕头转向,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她从不曾经历过这样的吻,那不仅仅是一个吻而已,温柔又急切的唇舌交缠中,隐藏着太多惆怅与不舍、激动与绝望。

    就好象他知道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个吻,就好象他知道过了今晚,他再也没机会对她如此索求,就好象在跟她以及跟他们曾经共有过的回忆——

    道别。

    一股难言的颤栗忽地窜过她脊髓,她心跳一停,猛然推开了他,顺道送上一记耳光。

    那耳光,很轻很轻,却依然让她的手心生疼,甚至疼出了两汪蒙眬泪雾。

    他笑嘻嘻地望她“对不起,我太超过了。我道歉,是我不好。”

    她瞪他。为什么…他还能那样笑?

    “是我不对。”他抬手,又是一个漫不经心的举手礼,嘴角微笑粲然“你都有男朋友了,我不该还这样占你便宜。”

    “…谁告诉你的?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谁告诉我,我知道你有。”他朝她眨了眨眼“你今天就是跟他出去吧?他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    她恍惚地看着他戏谑的笑容“他在…证券公司工作——”

    “啊,金融界的菁英,优秀的男人。”他夸张地大叹“我就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知道些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种男人。”他笑望她,墨黑的瞳里流动着她难以捉摸的光影。

    “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解我!”她悻悻然响应。

    醇厚的笑声自喉间低低滚落“我了解你的,语涵。”他深深看她,许久许久,唇畔那令人气绝的笑意终于慢慢敛去。“我了解的。”

    沙哑的、蕴着淡淡惆怅的嗓音,不可思议地揪痛了她的心。她捧住胸口,剎那间呼吸困难“你…究竟为什么到台北来?温泉。”真的只是代张伯前来说服她吗?

    “因为我想见你。因为除了这样,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口能见到你。”他哑声道,别过头“我知道我很烦人,不好意思。”

    她没说话。她的心,好痛好痛,痛到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她颤颤地伸出手,想抚摩他的脸,可在即将碰触到时,又颓然落下。

    她怔怔望着他慢慢转过头来,朝她淡淡地、温柔地一笑——她的心,碎了。

    “…我答应你。”她突如其来一句。

    他一愣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答应接下这个案子。”

    莫语涵答应担任张成的律师,对双城集团旗下的油漆公司提起告诉。

    这家油漆制造商目前在台湾已无工厂,厂区全数迁往大陆东莞,所生产的油漆也不再于台湾销售;在台湾公布禁止生产含铅油漆后,他们也依法不再制造。

    与温泉合作,收集并研究了两个礼拜的资料后,她终于对公司上级申请召开合伙人会议,公布这项决定。

    如她所预料,所有合伙人听闻此项决定后,皆炮口一致对准她猛轰——

    “你疯了!语涵。你谁不好告?竟然想告我们自家大客户!而且还是这么一件几乎不可能赢的官司。你倒说说看,怎么证明你的委托人是两千年后才买到含铅油漆的?又怎么证明那两个孩子的病是油漆造成的?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将油漆碎片拿去化验过了,确实是含铅的没错;同时我也请人做了详细分析,确定是双城的产品,因为没有任何两家厂商所生产的油漆成分是一模一样的,所以…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?就算真的是双城生产的又怎样?”一个合伙人吼回她的解释“你还是不能证明,那是禁令颁布以后流入市面的产品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能证明,这是四年前才涂上墙面的油漆。”不畏上司痛骂,她勇敢地陈诉“我们做过比对分析了,正确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。”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?”还是这么一句。“双城会辩称你的委托人是在禁令颁布前便买下油漆,他们当然可以不必为此负责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认为有人会在买下油漆后,过一、两年才去使用它吗?我不能证明油漆是什么时候买的,双城同样不能证明是什么时候卖的。虽然很吊诡,但我认为这样的情况下,是有可能向双城求偿的。如果真的上庭,就道义上而言,法官也未必判他们没有责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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