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爱一点点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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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2/3页)

家的身分抽离出来,深深审视他身为父亲的那一面。

    他恍然发现了自己的失败。心里从初知她臭名在外的那股激愤,演化为深冽的震撼与自责。于是,他和锺老有了替蔚蔚找工作的对话,也是在当天晚上,他终于联络上女儿,父女俩敞开心房,真正地交谈。

    只是这样的一番谈话,就让女儿对他不再有怨吗?

    她的要求何其少,而他的给与又何其少啊!

    再一次地,他感到懊悔。纵横沙场许多年,他自负于一生从不做憾事,却是直到近晚年,他方深深希望,时光能够重来一次…或许,这一次他仍会是一个糟糕透顶的父亲,但起码他愿意付出更多时间去参与。

    “你和mama的感情,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才变坏的吗?”在她印象中,父母从来都是相敬如宾,连争吵都极少发生。因此,今天乍问父亲的感情真相,她虽然意外,却并不是不能理解。

    “我和你母亲,当年就是因为经济势力而联姻的,本身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。我有我的感情发展,她亦然。只是对方在四年前出车祸丧生了。”祁连仍然回以否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蔚蔚悚然一惊。原来母亲也有外遇,看来她对父母的了解真是太稀薄。

    祈连顿了一顿,心有戚戚地续著说:“所以,蔚蔚,我希望你以后结婚,是为了真正的爱情。如果那个张行恩能给你你所需的爱,那就跟他一起去吧!不要管外面的人如何说,爸爸一定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她心头一暖。

    “周末晚上,有空就多出去约约会、看看电影,年轻女孩子别虚度了光阴。”祁连面容一变,换上微笑的神情。

    “我会的,爸爸,你也去忙你的吧!bye-bye。”

    案亲是会“那个人”去了。从他离去时轻快的步伐,她猜想得出。

    为什么她没有愤怒的感觉呢?她自己都很意外,细细寻思了一番,她发现因为她认识了爱。

    她更懂得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情怀,还有那种找到归属的依恋。

    那种爱一个人,牵挂一个人,愿意为对方与全世界对抗的神圣感。

    她不再认定了父母就该是只爱子女、无欲无求的圣人,因为父母也是平凡男女,也和她一样,有著凡人的喜乐与哀愁。

    既然她父母亲彼此已经有了共识,身为女儿的她,不应该加以评断。

    而现在,她那凡夫俗子的父亲去会那个带给他快乐的人了。她呢?

    看了清冷豪丽的大宅一眼,她忽地转身跑回房去。一种强烈的冲动让她想马上见到他。

    抓起床头的电话,她迅速按下熟悉的号码。

    “喂,我是张行恩。”

    “行恩…”她轻唤。

    [蔚蔚,你有事找我吗?]他很耐心地询问。

    每当他用这种“耐心”的口气说话,她便了解,自己打搅到他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没有忙完吗?”她实在藏不住失望。

    “蔚蔚,我今天可能会谈比较晚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好失望的回应。“那…我不打搅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晚一点再打电话给你好吗?”他柔声劝哄她。

    [好,yebye。”她挂上话筒,翻身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好失望…好想见他…现在放她一个人要做什么呢?家里又空空暗暗的…

    铃…铃…

    她飞快抓起话筒。

    “行恩?”声音欢欣得像春天的晨鸟。

    “蔚蔚,是我,大宇!”可惜,对方也一样欢欣,却不是她期待中的人儿。

    “大宇,又是你?你有什么事?”娟秀的眉毛眼角全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要一听见我的声音就这么冷漠嘛!”大宇乾笑两声,随即换上比较振奋的口气“爱妮研究所毕业,刚回国来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爱妮回来了?”她轻呼,一翻身坐起来。

    爱妮是这群酒rou朋友中最有上进心的一个,也是她最谈得来的朋友。爱妮凭著自己的毅力打拚,终于攒够了钱,申请到哈佛的管理学院。如今去国两年有馀,终于学成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她昨天刚回台湾,毕业证书还是热呼呼的。”大宇兴致勃勃地鼓吹她。“我们一夥人目前正在凯悦的套房开party,替她接风洗尘,你要不要一起来?”

    “噢…”蔚蔚顿时颓软下来。“不行,我不能出去,晚一点我男友会打电话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出来吧!顶多把手机带著,他找得到你的!”

    “可是他不喜欢我在外面乱跑。”她没啥元气。其实行恩是不喜欢她和他们这些人混在一起,但她当然保留了真相。

    “喂!还没结婚就变成居家女人啦?”大宇受不了地喊。“你实在很重色轻友,有了男人就连好朋友都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你算什么好朋友?但她把激到唇边的话压下来,转念一想,爱妮倒真算是不错的交谊,于情于理都该去见见久别的友人的。她只出门一下下,行恩应该不会那么快打电话给她。

    “好吧!你们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

    一种从心底深处发出的警讯,像根银针,一针一针的戮刺著他的直觉。刚开始还不明显,直到银针戳久了,针口戳深了,他开始出现浮躁的情绪。

    是什么不对劲呢?他对著咖啡杯攒眉,思忖著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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