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七日晴_二之一七月七七月七日晴晴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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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二之一七月七七月七日晴晴集 (第2/3页)

的就是她,

    她一直哭着说:“mama,不要走,我只剩下你了,不要丢下我一个人…”但是我知道,她不会是一个人,因为她还有你。

    瀚宇,如果你看到这封信,就快回来吧,代替mama陪伴在她身边,她现在非常需要你,妈知道,这个要求让你很为难,

    但是我宁可当作你已经释怀,比起小睛所受的苦,我们这些又算什么呢?这是我欠她的,也是你欠她的,瀚宇,你可以答应我吗?

    母字

    看完信,他整个人动弹不得,僵楞了好久,又将手中的信重看一遍,确定没读错任何一个字,他握紧了信,无力地跌坐在椅中,再也

    厘不清又乱又麻的思绪--

    走出火车站,沉瀚宇的心境是说不出的复杂。

    当年离开后,六年当中,他不曾再踏进这里一步,这里变了好多,从小到大走过无数次的田间小路、晴爬过的每一棵树、那条他抓过

    大肚鱼换来晴清灿笑颜的小溪…都不一样了,连邻里大婶与他擦身而过时,也认不出他来了。

    一路往家的方向走,门前清楚的两个字落入眼底--忌中。

    他一悸,加快脚步奔去。

    屋子里静悄悄的,厅前陈设的灵堂,让他双脚几乎失去力气,提不起勇气上前,他--还是慢了一步!

    咬牙忍住悲伤,他点上三炷香,在灵堂前跪了下去,向母亲忏悔。

    他枉为人子,六年来,没尽孝道,还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见到…

    再三拜了拜,单手将香插上,他抹掉颊边的泪水,左右张望,寻找晴的踪影。

    大门是开着的,她应该在家才对。沉瀚宇绕到厨房没看见人,顿了顿,突然有所领悟,直接走向他的房间,开了门,眼前所看到的景象,

    让他忍不住一阵鼻酸。

    傍晚夕阳照不亮房间,她就缩在阴暗的角落,怀中抱着相框,空洞的眼神找不到焦距。

    他放轻脚步,蹲在她跟前,轻喊:“晴?”

    她仰起头,眨了眨干涩的眼睛,缓慢地凝聚影像。“…哥?”

    “对,是我。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吸了吸气,喃声道:“我…没哭,哥,我很乖…”

    沉瀚宇再也忍不住,眼眶一阵湿润,哽咽道:“没关系,哥已经回来了,你可以哭,在我怀里。”

    “哥--”一声呜咽逸出唇畔,沉天晴扑向他,失声啜泣。“妈死了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!”沉瀚宇吸气,眨去泪光。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!我一直喊她,可是她不理我,爸死了,妈死了,你也走了,丢下我一个人,没有人要,这个屋子只剩下我,到了晚上,又暗又静,

    空洞得好可怕,我想找人说话,可是…可是…”

    沉瀚宇一颗心拧得发酸,紧紧抱牢了她,默默陪着她掉泪。

    时间又过去多久,他没留意,眼皮又酸又涩,胸前湿了一大片,感觉她呼吸渐缓,他低下头去,发现她哭累睡着了。

    她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吧?眼下淡淡的暗影,让他看得心疼。

    他小心抱起她,将她放在床上,拉好被子。他猜,她应该每晚都睡在他房里,床被、枕套一应俱全,就像他从没离开过这个房间…

    她睡得很沉,他没惊动她,悄悄走出屋外。向晚微风迎面吹来,不同于大城市的人车拥挤,空气中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芳香,门庭前栽了几

    株常绿植物,九层塔的浓郁香味扑鼻而来,他顺手摘掉几片枯损的枝叶,拿起摆放在角落的扫帚清扫满地落叶。

    一颗青果子打到头顶,他仰脸看着上头的杨桃树。

    这株杨桃树,是他童年鲜明记忆之一,每当果子结实累累的时节,晴嘴馋,常会脱掉脚下的小鞋往上丢,把杨桃打下来;后来,年纪比较大了,

    爬树技巧愈来愈了不起,就会直接攀爬上树去摘,要他在下面帮忙接果子,还不准接不到。

    每次经过这里,总要特别留神别被掉下来的杨桃打到脑震荡,爸爸曾说要砍掉它,但是换来他和晴一致的否决,只因为这是他们童年最甜美

    的回忆,他习惯在夏日午后,坐在树下乘凉看书,而晴就会窝在他怀中睡午觉…

    他想,这应该也是晴偏爱爬杨桃树的原因吧,他总能在每棵杨桃树底下找到她,屡试不爽。

    将枯叶扫到一角,隔壁妇人买瓶酱油回来,进屋前朝他这儿频频观望,最后终于决定停下脚步,走向他不甚确定地问:“你--是阿宇?”

    他抬眸,浅浅颔首。“阿婶。”

    “厚!你这小子,听说到台北去读书了对不对?这么多年不见,都快认不出来了!”邻居大婶与父母当了几十年邻居,等于是看着他长大的,

    拿他当自家孩子,拍拍他的胸膛,上下打量。“不错,胸坎厚了,肩膀宽了,像个男人,可以扛责任了,

    你这次回来,要好好照顾你meimei,不要丢下她了,这女孩真是可怜,我看了都心疼…”

    沉瀚宇寂然,垂眸不语。

    大婶见他一径沉默,也不表示什么,忍不住数落起来。“你呀,不是我要说你,前途重要归重要,也不能丢着家里不顾啊,连父母病重

    都不回来看一看,把重担全丢给小晴去扛,她一个女孩子,哪应付得了这么多,出事你要她找谁商量啊!

   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你一直都是很有责任感的孩子啊…”沉瀚宇默默听着大婶指责,没为自己辩驳。“阿婶,晴她--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哪好得了啊!你走了之后,你妈也不晓得发了什么神经,情绪变得很不稳定,只要不顺心就打小晴出气,刚开始你爸还会护着她,

    后来你爸一死,她就连最后的依靠都没了。大概是你爸的死带给她太大的打击,你妈像疯了一样,脑子成天迷迷糊糊的,

    有时还会冲着小晴喊狐狸精什么的,抓她的头发,又是打又是骂,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,有一次还说:『你先是抢走我的丈夫,

    再来又逼走我儿子,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,你要这样对我…』你都没看到,她那个狠劲,还有看小晴的眼神有多怨恨,

    看得我们直发毛,不晓得她撞了什么邪,难怪小晴会觉得爸爸会死、哥哥会走都是她的错,呆呆地任她出气,也不懂得要躲,

    要不是我们左右邻居帮忙拦着,小晴早被打死了!┘

    “还有两、三年前,她不是要上台北去找你吗?你妈快气死了,冲着她撂话,说她要是敢走就别回来,回来她绝对要打断她的腿!但是她哭着说

    很想念哥哥,我以为你会把事情处理好,没想到你居然把她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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