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过期居留_第七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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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七章 (第2/3页)



    她一边看,眼泪一边流下来,地车来回了好多遍,她没有下车,她舍不得不看下去。

    为甚么韩纯忆竟然说中了她的心事?她不单说中她的心事,也说中了她的痛苦和快乐。

    她这一辈子,从来没有像跟杜苍林一起时流的眼泪那么多,却也从来没有像跟他一起时这么快乐。

    至苦和至乐,都是他给的。

    小说里的女主角跟她的男人说:

    “我想,我应该嫁一个我不怎么爱的人,然后,再跟你偷情。这样比较公平。”

    莫君怡也曾经这样想过,可是,她做不到。她跟杜苍林说:

    “假如有一个男人跟你完全一样,而他是没有太太的,我会立刻爱上他。”

    然而,怎么可能有一个人跟他一模一样呢?

    在她公司里,一个男同事跟她很谈得来。她知道他对她有意思,她一直躲避他。

    那天,她跟杜苍林吵架了。他们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吵架,都为同一个问题吵架。

    她要他留下来过夜,他没有答应。

    第二天,她瞒着杜苍林去跟那个男同事吃法国菜。

    她打扮得很漂亮的去赴约。她很想爱上别人;那么,她便可以忘记他,也可以把自己从无边的痛苦中释放出来。

    可是,那顿饭糟糕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她一边吃一边感到内疚。她内疚自己竟然背着杜苍林和另一个男人约会。她为甚么会觉得内疚?他已经有太太。她有权爱另一个。然而,她就是内疚。

    当那个男人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,她望着他的背影。跟杜苍林比较,他的背影是那么苍白而没有内容。除了杜苍林,她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了。

    她要做一个专一的第三者。这样可笑吗?她专一地爱着一个不专一的男人。她知道,杜苍林爱她远多于他太太,远多于他最爱他太太的时候,如果他有爱过他太太的话。她必须这样相信,才可以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开车送她回家的时候,她拧开了车上的收音机,刚好听到夏心桔主持的Cha elA。

    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打电话到节目里说,她男朋友已经五个月没碰过她了。他是不是不再爱她?她在电话那一头哭起来,一边抽泣一边说:

    “我觉得自己像个小怨妇。”

    “当男人不爱一个女人,是不是就不会再碰她?”莫君怡问他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男人可以跟自己已经不爱的女人上床的吗?”她悲伤地问。

    “你要我怎么回答你?”

    “说真话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男人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为甚么?”

    “虽然他已经不爱那个女人,但是,那个女人爱他。她会爬到他身上去。”

    那天晚上,她回到家里,一进门口,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光,爬进被窝襄。她肯定,她的男人是例外的。杜苍林不会再碰一个他已经不爱的女人。虽然他这刻不是睡在她身边,但是,她光着身子,一只手搭在另一个枕头上面,想像他就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午夜醒来的时候,她才知道,杜苍林并没有睡在她身边。

    她好想打一通电话给他,好想听听他的声音,可是她知道,她没有这个权利——

    没有在午夜打电话给人家丈夫的权利。

    第二天晚上,他们在床上作爱的时候,她抱着杜苍林,不停的饮泣。

    “你为甚么哭?”他紧张地问她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吗?”她含着泪问他。

    杜苍林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大部分的事情,你都不可以陪我做。”她抹干眼泪,苦笑一下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他深深地叹气。

    “我时常在想,你陪我走的路,可以有多长,又会有多远。”

    她里着杜苍林,沉默了良久,杜苍林也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终于有一天,会只剩下我一个人继续走下去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“为甚么你总是在最快乐的时候说这种话?”他难过地问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害怕会失去你。”她蜷缩在杜苍林身上呜咽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他轻抚她的身体。

    “难道你可以一辈子也和两个女人共同生活吗?”

    他答不上。

    “我常常告诉自己,你是我借回来的,期限到了,就要还给别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把我还给别人吗?”他微笑问她。

    “我希望我能够那么狠心。”她凄然地笑。

    “你不会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

    她在他身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为了不要弄醒她,他由得她压着自己。直到深夜,回家的钟声敲响了,他必须要走。他轻轻的把她移到旁边,起来去洗澡。

    莫君怡买的肥皂,是和杜苍林在家里用的一样的。很久以前,她问他在家里用哪个品牌哪一种香味的肥皂,然后,她就买相同的。那么,当他从这里回家,他太太不会在他身上嗅到另一种肥皂的香味,不会因此而怀疑他。

    谁都没有她没想得那么周到。

    有时候,她觉得自己太善良了。假如她想把杜苍林抢过来,她应该故意买另一种香味的肥皂,让他太太知道他有了别的女人,那么,她或许会跟他离婚。到时候,他便自由了。

    杜苍林洗了澡,用毛巾抹干身体,然后穿上裤子准备回家去。

    她望着杜苍林的背影,一阵鼻酸。在她的生活里,其中一件最难受的事便是每次跟他zuoai之后,看着他穿上裤子回家去。

    她假装睡着了。杜苍林穿好衣服,在她睑上深深的吻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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