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心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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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3/4页)

肩。“不过是背几个法条再考个试而已,小事一桩。”

    瞧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、轻而易举,晋惠帝听了都要自愧不如。她不禁想到自己当年在医学院苦读的日子。

    “好不容易念出一门专业,为什么不好好发挥呢?”一个成功的律师,不可能有时间一休半个月,在山林里当野人。

    “你不也一样,经过一路苦战和实习,最后跑来清泉村,一年看不到两个病人。”他抽出青草根,带笑地觑量她。

    “我好歹还是个医师。”她坚持道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也正在做一个律师该做的事,不是吗?”他指指橘庄的方向。

    “哪家律师事务所敢雇用你?”她深深叹息了。

    安可仰被她的表情绝倒!

    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讥诮之意,而是货真价实的困惑。天哪!这女人真是太有趣了!他第一次见到思考毫不拐弯的人种。可以想见她为什么要躲到清泉村来,凭她的个性,在派系严重的医疗体系里绝对熬不过五年!

    “我在我老爸开的事务所里混吃等死,目前为止还没误过任何人的生死大事,请放心。”

    “喔。”她又发出那种哼声了。

    “真的。”他举手纺。“我每年才加起来上不到四个月的班,在事务所里顶多打打杂,连误人家大事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四个月?”她惊叫。

    “四个月已经很浪费我的生命了。”他一脸痛惜。

    梁千絮瞪了他很久。

    “那你其它八个月都在干嘛?”

    “旅行、探险、登山、航海、交朋友…做一些让生命丰富的事。”

    好一会儿她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一年花八个月的时间在玩?”果然有家底的人就是不一样,连奋斗都不必。

    “不要这么说嘛!我做的都是正事。”他受伤地瞥她一眼。

    梁千絮无语。

    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虚度自己的人生呢?

    看来她不只不懂男人而已,她特别不懂身旁这一尾。

    橘庄摆出来的阵仗,超乎两人所想。

    在她的认知里,早上打电话知会橘庄村长一声,接着两个使节来到村长家,转达清泉村对于橘庄人任意安置陷阱的不满及关切之意,任务达成,他们回家。

    结果,一整排神色不善的村民正等着他们。

    梁千絮自认生性懦弱又缺乏好汉气概,步伐霎时顿住。

    一道铁墙似的阴影从头上罩下来。

    “走啊,蘑菇什么?”

    他满不在乎的笑意,奇异地让人心定了一些。

    整排人正中央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伯伯,橘庄的赵村长,梁千絮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。他的左右两侧各站了两个中年壮汉,再外围则是一些老人家。那几个中年汉子脸色极为阴晦。

    “梁小姐,好久不见了。”趟村长眼中端着审慎的颜色,脸上挂着客气的笑。

    “您好。”她回一个客气的笑。

    三个人打了照面,没人说话。她回眸看安可仰,示意他开口。他大爷只是把手盘起来,好整以暇地等着。

    “赵村长,原本应该由我们村长亲自过来和您谈,但是他目前负伤在家,所以就委派我和这位安先生过来。”梁千絮决定先发个开场白。

    好,她的任务达成了。她退到安可仰身旁。

    “不晓得你们村长有什么话想传达?”赵村长犹然挂着笑。

    没人接。

    梁千絮警觉心大作。他该不会打算就把主持棒子交给她吧?

    她恶狠狠地瞪安可仰一眼,他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微哂,完全没有接管大局的意思。她终于明白自己误上贼船了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我们两个村庄共享后山的那片林地,四年前也已经有了协议,为了村民出入安全,两村的人都不能在后山林地设陷阱打猎…”梁千絮硬着头皮道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证据说那个陷阱是我们设的?啊?啊?”一个中年汉子突然冲出来大吼。他身量不高,却极为粗壮,两颗眼睛泛着红丝。

    “那块山地是我们两个村庄共享的…”她谨慎地后退一步。

    “哈!那又怎样,就不能是你们自己的人安好陷阱之后,忘记收了吗?”中年男子嗤哼一声。

    当他挥舞双手时,梁千絮可以闻到一种长年酗酒的人独有的体味。为家园牺牲奉献这种事从来不是她的人生志业,所以她再退后一步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们村子里的猎户只有少数几家,也从来不在后山打猎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,那更好笑!你们清泉村的猎户少,就可以赖到我们橘庄来?我们橘庄的猎人可都是规规矩矩讨生活,活得像个山中汉子,谁像你们去搞那些娘娘腔的手工艺?现在你们赚了点钱,说话大声了,可以欺负到我们头上来?”中年汉子暗红色的脸皮涨得更赤赭。

    “我们在谈的是陷阱的事,跟手工艺有什么关系?”她已经完全躲到安可仰身后了。

    中年汉子一时语塞。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用再说了,反正那个鬼陷阱不是我们橘庄的人设的!”他夹手抢过某个村民手中的锄头,一副一夫当关、万夫莫敌的气概。

    安大爷终于开腔了。“我说,这位大哥先别激动,天气如此炎热,不如我们找个凉爽的地方,大家坐下来好好谈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!反正你们就是想把罪赖到我们头上,现在来意已经讲明白了,你们可以走了!”中年汉子挥一下锄头。

    “这位大哥贵姓?”安可仰悠哉地踱向前,两人的块头高下列。

    “我姓赵,赵义,有什么指教?”中年汉子有几分顾忌。

    “您是村长的…”他和煦地笑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老头!”

    “父亲。”梁千絮为他的措辞皱眉。

    两个男人同时望她。

    “父亲,或是爸爸。”她认真的表情如同小学老师。“你不应该在外人面前直呼自己的父亲为『老头』。”

    “他X的,关你什么事?你这个老里老气的怪女人!”赵义紫涨着脸。

    她连忙再躲回安可仰身后。安可仰真想笑。到底该说她勇敢或是怕事呢?

    “赵大哥,来,来,我们借一步说话。”他继续招降。

    赵义威吓地舞动锄头。“你们走不走?你们再不走我就…喝!”

    众人眼前一花,下一秒钟,锄头突然跑到安可仰手中。

    梁千絮的距离最近,竟然也没瞧清楚他是如何做到的。

    “大家好歹是邻居,有话慢慢说,是不?”安可仰轻轻松松把锄头往地上一扔,勾住赵义的肩膀。

    然后赵义莫名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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