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酿多情酒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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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2/3页)

便是醉花坞的所有存酒了。”

    他话一落下,宋鸿珞轻敛著眉喃喃问道:“生伯,若依这状况,咱们如何多措些钱买粮酿酒?”

    “目前咱们先以现有的麦粮酿产春三酿,只要春三酿一出,重振穷迫的醉花坞便指日可待。”

    “春三酿真有如此倾倒众生的魅力?”宋鸿珞轻咬著唇,表情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杜铁生略顿了顿,半晌才沉稳缓声地说道:“醉花坞目前仅酿六坛春三酿,不如生伯取一坛让小姐尝尝,如何?”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她思忖了一会儿,瞬即朝他露出和煦的笑容。

    若酒面是“酒之骨”、“酒之魂”那同理春三酿也可以说是醉花坞的骨rou、魂魄,既有心重振醉花坞,她更要细尝春三酿的醉人之处。

    “品酒前,正巧利用这时刻同小姐说说堆瓮的技术。”

    宋鸿珞怔了片刻,不由得扁嘴抱怨。“唉,师父果然是师父,不错过任何可以教导徒儿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瞧着她的神情,杜铁生真不知该笑还是该斥责。

    宋鸿珞虽然勇敢地选择了未来的人生,但性子里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,真要她乖乖受教,也挺为难她。

    “其实不止堆瓮,连瓮口封泥也讲经验、凭技术,若对酿酒无十分的喜爱,即便用上十分力,也不一定能习得一分技巧。你年纪尚轻,先用眼瞧、用耳听,等看久、听久了,自然不需刻意的学习,便能无形吸收一切。”

    听杜铁生这一席话,宋鸿珞心里好生佩服,原本玩笑的态度也变得谨慎。“生伯放心!珞儿会牢记生伯的每一句话。”

    杜铁生唇边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。“不止酿酒,看待一件事的态度是决定成功与否的关键,想当年,生伯就是因为瞧不起堆瓮,才被卖进杜家当酿酒奴才的。”

    她怔了怔,一脸诧异,不自觉对杜铁生兴起了无限好奇。

    “那是另一段往事。”经过多年风尘岁月,往事已不堪回首,杜铁生收回眸底稍纵即逝的落寞,继而道:“这酒瓮不管堆多高、堆多少,都有承受压力的考量;每层之间需垫塞木板片,最顶层的酒瓮必须以捆绳绕绑,如此便能稳固如山,不怕地牛翻身造成损失。”

    瞧了瞧宋鸿珞专注的模样,杜铁生又继续说道:“至于瓮口封泥的学问更深。它是以猪血和石灰加上宣纸密糊数层,待凉、干缩后密封住瓮口,这么一来,酒便更容易醇化…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杜铁生将春三酿递给她。“好了,你把酒抱到前堂,生伯弄几道下酒菜,免得你到时醉得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生伯太小看珞儿了。”她努起嘴,像个不服输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不理会她抗议的神情,杜铁生朝她泛开疼惜的笑,表情很是纵容。“这种下厨的粗活生伯来就成了,你把酒抱到前堂,关了坊门、收下酒旗,乖乖候著。”

    他都下了令,宋鸿珞哪敢不从,抿了抿唇,她只得乖乖抱著酒坛子离开酒窖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初春,柔和的阳光落在潺潺溪流上,映得水光粼粼。

    袁狼行停下脚步,远眺远山清幽蓊郁之景,禁不住吟道:“故乡何处是,忘了除非醉;沉水卧时烧,香消酒未消。”

    这首《菩萨蛮》是前朝女词人饱受战乱、离乡漂泊之苦的叙述,不期然的,竟与此刻的他不谋而合。

    袁狼行苦涩地扬起一抹笑,仰头欲饮却发现酒壶已空。

    把饮尽的酒壶抛向溪里,袁狼行打了个哆嗦,春至梅已凋残,然空气里一丝未尽的寒意却惹得他“只顾长醉不愿醒”的思绪中多了一丝清明。

    不成!他挪移脚步,瞠著迷离醉眼,准备再寻一处酒坊买坛酒,最好是可以让他醉上个三、五年的好酒。

    恍恍惚惚不知走了多久,他的脚步落在溪水尽头处。“醉花坞。”

    很美的名字,他微带醉意的眸,打量了冷清残破的小酒坊,不经意抬起眸的瞬间,被挂在门上的一副对联给震住。

    门上那一副对联写著…“猛虎一杯山中醉,蛟龙两盏海底眠”横批是“不醉三年不要钱”

    他挑了挑眉。“好大的口气。”

    这对联出自酒神杜康的酒坊,传闻“竹林七贤”之一的刘伶,便是在杜康酒坊看见这副对联,而衍生出“杜康造酒醉刘伶”的典故。

    “天下好酒属杜康,酒量最大数刘伶”想他袁狼行有著可比刘伶的好酒量,他倒要看看,自诏杜康酒坊的“醉花坞”如何让他烂醉如泥。

    待他举步进入“醉花坞”时,宋鸿珞正巧捧著春三酿由后堂走出。

    “好香。”瓮里散发出的特殊酒香不断在鼻息中盘旋,她拧著秀眉,怀疑自己未来是否能酿出如此美酒的同时,一道灼热的视线让她心口颤了颤。

    袁狼行静静地瞅著她,满脸兴味地挑起浓眉。

    在她抬起眸的那一瞬间,男子一身粗布蓝袍的修长身影映入她瞪得又圆又大的杏眸中。

    不羁的笑容、不修边幅,偏让人无法移开视线…诸多疑问由脑中掠过,她率直地扬声问。“你、你…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迎向她诧异的俏脸,袁狼行忽地静默下来,唇边笑意加深。“没想到我们会这么有缘。”

    那一回与她“不欢而散”后,他没想过能再见到她。

    乍见她的刹那间,心底漾开某种无以名状的情绪,前所未有地加深了他的喘息与心跳。

    眼底映入他痞痞的熟悉淡笑,宋鸿珞心中怦怦乱跳,她连忙按捺心绪,回道:“谁、谁同你有缘!”

    他举步走入内堂,耸肩摊了摊手,笑得魅人。“真没想到,姑娘肯为我改行卖酒。”

    因为梧桐县宋知县对他有著莫名的企图,在安全考量下,他离开了梧桐县。

    即便他在离开前极想再见那可人逗趣的姑娘一眼,但却因为不知姑娘姓啥名啥而作罢。

    今日再度相见,心里那一股喜爱情绪霍地涌上,急促地让他几乎不能承受。

    “少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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