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行浪子_第九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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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 (第2/3页)

 她实在不需要更多麻烦了,结果银行选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。

    “安德森小姐,我是××银行存放款业务科的襄理。”

    “您好,请问你有什么事吗?”她用肩膀夹着话筒,左手拿着助理刚递进来的合约初稿,右手翻着如山的文件,寻找消失的回纹针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日前您和辛先生来本行开了一个联名帐户。根据本行的规定,联名帐户若其中一人支用到某个程度以上的存款,我们必须告知帐户的另一名所有人。”襄理礼貌地道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她隔着办公室的玻璃墙,对坐在外面的助理示意…回纹针,我需要一盒回纹针!

    助理连忙送进来。

    “是这样的,辛先生在今天上午汇出一笔一百五十万美金的款项,我只是打电话来通知您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谢谢…”叽!停车!她猛然停下一切动作。“你刚说什么?开阳去汇了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一百五十万美元。”襄理轻快地说。

    若妮的第一个念头不是猜忌不是怀疑不是惊惧不是疑惑,而是:糟糕,开阳需要一百五十万美元,而帐户里的钱不够,她得赶紧想办法补足余额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没有怀疑过他为什么突然需要一百五十万,担心他是不是趁他们开联名帐户的机会想剥削她,诸如此类的。一种奇怪的信任感从他们深交之始便一直存在她心里,她只知道,倘若开阳突然需要一百五十万,他必然有一个很好的理由。

    “听着,我会在三点半以前把一百五十万的额度补足,我相信以安德森家的信用纪录,你应该不用担心我会…”

    “噢不,安德森小姐,你误会了,这个汇款在早上已经完成了,我只是进行一般性的知会而已,你不必做任何动作。”襄理有礼地强调一下。

    “已经汇过去了?”若妮迷惑地说。“可是我只放了两万美金在那个帐户里。”

    “哦?我帮您检查一下。”电话那端传来敲键盘的滴答声,不一会儿,襄理的声音愉悦地响起“安德森小姐,这个帐户目前有两千四百五十二万六千两百四十一元,您不必担心余额不足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若妮听进去,有如被雷击一般。

    “两千四百万?你等着,我马上过去!”

    她抓起包包,在第一时间杀到银行柜台。襄理早就已经等在大厅里,极端乐意亲自为公司的千万客户服务。

    结果一查完帐,不是任何电脑bug或作业疏失,她和辛开阳的帐户真的多了两干多万美金。

    “在您们开户的次日,开曼群岛的一间银行汇了两千六百多万进来,由于今天早上辛先生转走了一百五十万,所以余额变成两千四百五十二万六千两百四十一元。如果您需要,我可以为您印出一份明细表。”襄理愉快地为她解说。

    “好…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那笔钱不是她转的,唯一的可能就是开阳了。他是提过改天会汇一笔钱进来,但是她以为那顶多几千几百块而已,怎么会搞到八位数去?

    两千六百万不是一笔小数目!即使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企业家,要随时周转两千六百万现金…重点是现金…也是需要时间的,而他竟然在开户的第二天就马上汇进来了。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?

    若妮拿着明细表离开银行,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机打给他。

    “哈啰,宝贝,你找我?”他低沉的声音马上响起。

    一听见他的嗓音,若妮反而迟疑了。

    她又怎么知道他没钱?虽然他看起来过得闲闲散散的,没有正规收入,对吃的和用的也都不特别讲究,所以她才假定他的经济应该不会很宽裕。

    但是他偶尔会神秘的离家几天,说他“接Case”去了,可见他确实是有收入的。

    什么样的Case可以让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赚到两千多万美金?…这是假定,他如果只有这个户头的话。倘若还有其他户头,她甚至不知道他的总身家值多少。

    她很想问,但是又怕,他并不希望她问。如果从他口中听到一句“这是个人隐私。以我们两人目前的关系,你似乎不适合过问那么多”那她一定会受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要问你,今天晚上会不会回家吃饭?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人在外面,不过六点以前会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好,那我卤你最喜欢吃的蹄膀,晚上见。”若妮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问。

    不要重蹈覆辙。不要重蹈覆辙。

   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起码玛莎可以不用担心辛开阳将她吸干抹净了,显然他是他们两人之中身价更高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她走到银行对面的大楼里,在中庭小咖啡座坐下来,点了杯咖啡,然后认真地研究每一笔出入明细。

    她可不希望隔天银行突然打电话给她,说结果还是电脑出了bug,一切余额都是幻觉,请他们把一百五十万吐回去。

    “若妮?”

    若妮听到有人叫她,直觉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麦特。那个和她交往四年,最后回到他前妻身边的混蛋。

    纽约说大不大,她不是没想过和麦特重逢的情景,只是当时满心受伤,不愿意再想下去。

    直到它真正发生了,若妮才发现…她竟然没有多少感觉。

    没有气怒,没有伤痛,没有心痛不舍。

    她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男人,他还是一样斯文优雅,一身铁灰色西装,深红色丝质领带,手中一款牛皮公事包,浅褐色的头发修剪得宜,完全是个白领男士的成功样板。

    她脑中浮现一头过长的黑发,烂巴巴的烟屁股,洗得旧旧的衬衫,紧裹着长腿的牛仔裤,以及那勾引的、狼荡的黑眸,活脱脱一个无行狼子的完美典范。

    她的心对前者硬如铁石,为后者融化为水。

    “我刚才看见你走进来。”麦特的褐眸里有着隐约的歉疚“若妮,好久不见了,你过得好吗?”

    她过得好吗?

    “应该还不错。”她又想到手中这张明细表了。辛开阳!每次做什么事都不通知一下,太过分了!回去找你算帐!

    若妮迁怒地给麦特一个白眼。麦特似乎很能理解她的反应,只是苦笑一下,站在那里看着她收拾东西,准备走人。

    经过他身边时,若妮突然停下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她突兀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嗯?”麦特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她生硬地看他一眼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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